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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來人分享准媽媽們生孩子經驗

下午怎麼打發?終於還是想要回家。 在護士小姐的指點下, 我們發現自己該拿的許多東西都沒拿。 向醫生寫了請假條, 被批准後, 我們坐公共車回家。 一路搖晃, 我似乎都能忍受, 但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, 我的肚子開始有了明顯的胎動。 突然, 我緊張了起來:如果孩子現在要出來, 那該怎麼辦?下車後, 用手撫摸著腹部, 輕輕地說, 丁丁不要著急, 丁丁好孩子……說著說著, 胎動漸漸停止, 呼吸馬上通暢了起來。

走過市場, 看到紅紅的西瓜, 忍不住想吃。 又看到一堆堆草莓, 依然想吃。 宋宋格外慷慨, 左手西瓜右手草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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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裡還看著我, 嘴裡不停地囑咐著小心。 回到家, 突然感覺好親切。 其實, 才離開了半天。 我忙碌地大吃起來, 想到晚上不能吃不能喝, 現在的吃喝格外兇猛。 又喝了點稀飯吃了幾口飯菜, 總算是填飽了肚子。 洗澡後, 我們又收拾了一堆東西坐計程車來到了醫院。

夜晚已經來臨。 看著外面往來的人群, 我真想沖下樓去, 擠進人群裡逛逛。 可宋宋忙碌了一天, 困乏得閉上了眼皮。 他堅定地拒絕了我的要求, 倒在靠著窗戶的鐵床上, 打起了呼嚕。 我百無聊賴, 打開電視, 目光呆滯地看了一會, 依然不能平靜自己的內心。 已經1點半了, 突然, 從腹部傳來一陣激烈的胎動――是那種前所未有的, 猛烈的胎動。 一下, 又一下。 從腹部傳導到胸部, 直至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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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慄讓我不能自已。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, 是孩子在動, 還是我的心臟在動。 莫不是孩子已經能夠明確地感知到我的那份恐慌?

我的恐慌來源於我的內心。 我祈禱, 我歎息, 我悲鳴。 這樣的時候, 我是一個盲人。 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五官健全頭腦發達, 我也不知道在沒有陽光的子宮中, 他是否已經為自己長好了手指腳趾?或者, 他……一切的一切, 都是有可能的。 我如何能奢望, 他非但健康而且美麗?我不敢再有這樣的渴求, 而只希望, 他是一個平凡的健全的人。

明天就要生孩子了!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件事情。 這樣折騰著, 我終於倒在了床上, 昏沉沉睡去。 明天, 有多少個明天等待著我。 我不願意多想, 只想儘快進入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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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生孩子

20日, 早晨如期降臨。 我清醒過來之後, 突然有了一種走向刑場的解脫之感。 今天, 早晨, 一切都要做一個了結了, 而我也要解脫了。 既然暴風雨要來, 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一些吧。 我對宋宋說, 沒問題。 他也舉著兩隻胳膊說, 努力, 加油!

先要做術前準備。 我看到有兩個如我一樣的孕婦走在樓道中, 我們的手中都很滑稽地拎著一包衛生紙――這是護士小姐要求的。 穿著孕婦裝, 挺著巨型圓肚, 走路一搖一擺, 手裡卻拎著一包白色的衛生紙。 我不明白, 為什麼交了4000元押金後, 醫院卻不願意準備這些並值錢的衛生紙?如果讓患者方便, 難道不能將這些細節處理得更好一些嗎?不容我細想, 已經走到了一扇門前。

護士小姐要求我們換上拖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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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讓孕婦的丈夫將妻子的鞋子拿走。 我們自然乖乖地照做。 護士小姐又對丈夫們說, 等一會把褲子也拿走。 我聽了不禁納悶:難道進了這個門後, 孕婦們即不需要穿鞋子也不需要穿褲子嗎?事實正如我所猜想:走進了這一扇門後, 孕婦就成了一個物體, 或者一個符號, 或者一個服務物件。

這是一個一間套一間的系列房間。 所有的房間都敞開著門。 白色的狹窄而高聳的病床。 白色的護士。 垂掛而下的白色的帷幕隔開了一張床和另一張床。 各種器械。 泛著冷光的鐵器。 涼嗖嗖的風呼呼地穿堂而過。 我打了一個寒顫。 我被命令躺在中間的床上。 左邊, 是和我一起走進來的一個孕婦。 右邊, 已經躺了一個孕婦, 曲著兩條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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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部蓋著一個被單, 嘴裡發出呻吟聲。

一群白衣人呼啦啦湧了上來。 她們像是一個組織有序的八爪魚, 張開手臂, 開始了訓練有素的行動。 她們甚至在聊天, 說著孩子上幼稚園的事情。 嘴裡忙碌, 並不防礙手下麻利地幹活。

脫了褲子躺下, 先備皮, 後將兩隻胳膊分別舒展, 各自紮了一針。 紮完後, 分別在手腕上用油筆做了記號。 那藍色的汁液一直停留在我的手腕上。 困惑呀困惑――難道所有孕婦的手腕上都這樣被標記過一番嗎?難道沒有更好、或者更科學的辦法來分清楚左右手臂上到底打了什麼針嗎?總之, 我不知道手臂上打了什麼針, 只知道那扎針的痛像是被蜜蜂叮了一口般, 尖銳、準確而短暫。

又一針管出現在左臂。 說要抽血。說所有的孕婦都要備一管自己的血,以防萬一。那麼,抽吧。這次的疼痛持續的時間較長,像被一個吸盤咬住,緊緊地、緩慢地、不能自拔地,身體裡的液體順著管道流淌了出去。待那針管抽出後,手臂發酸,明顯感覺和右臂有所不同。

以為疼痛可以了結了――其實,才剛剛開始!又有人手持針管走來,對準了左邊臀部說,這是止血針。那針紮得那麼准、那麼狠,藥推得那麼快,幾乎是眨了一下眼皮,那針就拔了出來。疼痛是隨後到來的。是那種揪心的、銳利的疼痛。由左臀輻射開去,一直到全身。這是一種很厲害的疼痛,是一種耍了手腕的疼痛。這種疼痛的持續時間之長,遠遠超過了其它疼痛。甚至一直到了手術後7天,我那左臀還在隱隱作痛。我嘴裡經常叫喊著的“痛”,不是腹部的傷口,卻竟然是這個止血針。我真想問,所有的止血針都這麼痛嗎?

說要抽血。說所有的孕婦都要備一管自己的血,以防萬一。那麼,抽吧。這次的疼痛持續的時間較長,像被一個吸盤咬住,緊緊地、緩慢地、不能自拔地,身體裡的液體順著管道流淌了出去。待那針管抽出後,手臂發酸,明顯感覺和右臂有所不同。

以為疼痛可以了結了――其實,才剛剛開始!又有人手持針管走來,對準了左邊臀部說,這是止血針。那針紮得那麼准、那麼狠,藥推得那麼快,幾乎是眨了一下眼皮,那針就拔了出來。疼痛是隨後到來的。是那種揪心的、銳利的疼痛。由左臀輻射開去,一直到全身。這是一種很厲害的疼痛,是一種耍了手腕的疼痛。這種疼痛的持續時間之長,遠遠超過了其它疼痛。甚至一直到了手術後7天,我那左臀還在隱隱作痛。我嘴裡經常叫喊著的“痛”,不是腹部的傷口,卻竟然是這個止血針。我真想問,所有的止血針都這麼痛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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