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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為什麼相信童話?

作為文學的一種, 童話同樣需要回答那些“永恆的疑問”:

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?

我將怎樣生活於其中?

怎樣才能成為真正的自己?

像神話之類的文學作品, 提供的大多是很明確的答案。 但童話通常只給予暗示隱喻:讓孩子通過自己的想像, 來決定是否要認可故事對生活和人性的揭示。

簡言之, 孩子都是根據自己的需要來“利用”童話的;所以, 每個故事所揭示的東西, 每個孩子有不同的理解。

一直到青春期, 孩子都是萬物有靈論者

孩子和物體、和小動物講話的時候, 總是堅信:對方一定會充滿感情地回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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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過, 它們的回應用的是隱蔽的方式。

8歲的孩子會認為太陽是有生命和感情的, 石頭也是活的, 不過保持了一種靜默的狀態。 當石頭從山坡上滾下來時, 他們認為是石頭自己在往下跑。

甚至到了12歲, 孩子還會認為水流是有生命的, 水的流動是源于水的欲望。 對孩子來說, 太陽、石頭和水流, 都和我們一樣被精神力量所主宰, 有感情、有欲望、有自主的行動。

童話的呈現方法, 與兒童對世界的經驗感受比較契合, 所以兒童相信童話:動物在世界上到處遊走, 非常自由, 於是在童話中, 很自然地, 它們得以引導主人公、幫助主人公順利走到遙遠的目的地, 完成任務, 實現目標;別的會動的東西也都是活的, 風不停地動, 於是它也在童話中經常扮演重要角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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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主人公幫大忙。

他們需要的不是科學解釋, 而是安全感

每個孩子都會像那些古往今來的偉大哲學家一樣, 問這個問題:我是誰?

1歲的孩子照鏡子, 不知道對面的那個可愛孩子就是“我”。

2~3歲的孩子, 會不斷觀察鏡子中的那個小孩, 努力搞清楚“他”和“我”的關係。 他們不斷地做各種鬼臉, 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, 就為了看看“他”到底是不是和“我”一模一樣。

3歲是兒童自我身份意識覺醒的關鍵期, 他們非常想知道, “我是誰?我從哪裡來的?世界是怎麼建造的?誰創造了人和動物?我們在這裡做什麼?”

孩子的這些疑問, 不是為了好玩, 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的“切身利益”——越早弄清, 他就越能知道世界將會如何對待他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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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身處“逆境”的時候, 誰能來保護自己?

除了父母, 還有沒有別的守護神?

這些守護神是什麼樣的, 為什麼那樣?

自己做了好多調皮搗蛋的事, 是不是還能有好的未來呢?

童話為兒童的這些疑問準備了很多可能的解答, 這些解答, 都是孩子真正需要的。

黑魔法是被迫早熟的補償

有些父母會用成年人的“科學”眼光來看童話, 覺得童話提供的解答都是幻想, 不切實際。 他們固執地相信, 正確的科學的解釋可以讓孩子更加理解這個世界、更早成熟起來;他們錯誤地認為, 孩子和他們一樣, 也有強大的抽象思維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。 事實上正相反, 兒童最薄弱的就是抽象和邏輯思維能力, 父母的“科學”解釋, 孩子很難完全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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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當兒童越長越大、獲得的經驗越來越多、知道如何處理生活中的種種問題後, 他們對神魔力量的依賴才會越來越少。

兒童的心智成長有自己的規律。 他們需要自己慢慢觀察思考, 接受現實, 走出魔法期。 只有自己確信了, 他們才能理性接受;只有積累足夠的掌控現實的能力, 他們才不會逃避現實。

很多實例表明, 人為縮短兒童魔法期, 早早讓他們面對“現實”、按照成年人的認知模式來生活, 後果很不好。 甚至有很多青少年因此投向了毒☆禁☆品、占星術和神神叨叨的“大師”。

這些“黑魔法”, 代替了他們童年被剝奪的五顏六色的魔法, 是一種危險的補償。

童話裡所蘊含的哲理和經驗, 幾乎可以覆蓋人生的每個角落。

生活中所遭遇的每件事、每個問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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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幾乎都可以通過與其相對應的童話來找到出路或解決辦法。

童話的本質在於“轉變”二字

每個童話故事, 都在講述一個轉變的過程。

青蛙變王子(出處《青蛙王子》)、睡美人蘇醒(出處《睡美人》)、磨坊主女兒當上王后(出處《侏儒妖矮人》), 這些都是直觀的轉變。

還有些不那麼直觀的, 比如漢斯在放下一切後得到的幸福(出處《幸福的漢斯》)、格麗特在對抗巫婆時變勇敢(出處《漢賽爾和格麗特》), 則是內在的轉變。

前些年, 有一個“格林童話成人殘酷版”系列在網路上流傳甚廣。 裡面對童話故事進行了血淋淋的象徵提取, 把童話變成了毫無人性的殘酷小說。 那個系列中對象徵的理解, 恰恰就是忘了童話中最本質的東西——“轉變”。

有些父母抱怨,童話故事裡殘酷的事情太多:吃人的巫婆、血淋淋的房間、兇狠的大灰狼,這些怎麼對孩子講?孩子會害怕的!

這些父母,其實也是忘記了這個“轉變”。

不管多醜惡,最終都會被美好取代

孩子們的內心純淨美好,大家都想保護其幼小心靈不受世界之“惡”的破壞,不願意對孩子講述世界醜惡的一面。殊不知,兒童的內心充滿了對這個未知世界的恐懼,這種恐懼,往往來自自身認知能力的不完善——因為無知,所以更加恐懼。

於是孩子聽童話的過程,就成了處理自己內心恐懼的過程。

童話中的壞人形象,幾乎象徵了世界上所有的醜惡:貪婪、嫉妒、欺騙、懷疑……也就是說,童話將兒童內心彌漫散亂的恐懼具體化了;教給孩子們認識這些醜惡,比起只呈現給他們美好的事物來說,是一種更好的“保護”。

最重要的是,童話的結尾,通常是美好戰勝了醜惡。這其實是在向兒童傳遞一個重要資訊:無論一件事物是多麼令人恐懼,它最終都會被幸福和美好所取代。

但前提是,故事要完整地一次性呈現

這一點一定要牢牢記住:父母在跟孩子講童話的時候,絕對不可以將正在講述的童話半途停止;尤其是只講述了令人恐懼的過程,沒有及時交代美好的“轉變”,實屬有百害而無一利。

比如,有家長給孩子講小紅帽的故事,講到大灰狼一口吞掉了外婆,躺在床上裝成外婆的樣子等著小紅帽的到來時,突然說:“好了,該睡覺了,我們明天接著講。”這樣會有怎樣的結果?

兒童自己是沒有能力處理內心恐懼的。這個孩子將在對大灰狼的恐懼中度過漫長的一夜。

假如你將一個人關在一間黑屋子裡,完全不給他任何指示,他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;與此同時,你把另一個人關進另一間黑屋,但你及時告訴他一小時後就能出來,並且有一頓豐盛大餐等著他……這兩個人的感受,一定是截然不同的。

所以,一個完整講述的童話對兒童的意義,不僅在於增加其對善惡的具體認知,更重要的是——童話中所蘊含、所承諾的“轉變”,提高了他們戰勝恐懼的信念。

有些父母抱怨,童話故事裡殘酷的事情太多:吃人的巫婆、血淋淋的房間、兇狠的大灰狼,這些怎麼對孩子講?孩子會害怕的!

這些父母,其實也是忘記了這個“轉變”。

不管多醜惡,最終都會被美好取代

孩子們的內心純淨美好,大家都想保護其幼小心靈不受世界之“惡”的破壞,不願意對孩子講述世界醜惡的一面。殊不知,兒童的內心充滿了對這個未知世界的恐懼,這種恐懼,往往來自自身認知能力的不完善——因為無知,所以更加恐懼。

於是孩子聽童話的過程,就成了處理自己內心恐懼的過程。

童話中的壞人形象,幾乎象徵了世界上所有的醜惡:貪婪、嫉妒、欺騙、懷疑……也就是說,童話將兒童內心彌漫散亂的恐懼具體化了;教給孩子們認識這些醜惡,比起只呈現給他們美好的事物來說,是一種更好的“保護”。

最重要的是,童話的結尾,通常是美好戰勝了醜惡。這其實是在向兒童傳遞一個重要資訊:無論一件事物是多麼令人恐懼,它最終都會被幸福和美好所取代。

但前提是,故事要完整地一次性呈現

這一點一定要牢牢記住:父母在跟孩子講童話的時候,絕對不可以將正在講述的童話半途停止;尤其是只講述了令人恐懼的過程,沒有及時交代美好的“轉變”,實屬有百害而無一利。

比如,有家長給孩子講小紅帽的故事,講到大灰狼一口吞掉了外婆,躺在床上裝成外婆的樣子等著小紅帽的到來時,突然說:“好了,該睡覺了,我們明天接著講。”這樣會有怎樣的結果?

兒童自己是沒有能力處理內心恐懼的。這個孩子將在對大灰狼的恐懼中度過漫長的一夜。

假如你將一個人關在一間黑屋子裡,完全不給他任何指示,他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;與此同時,你把另一個人關進另一間黑屋,但你及時告訴他一小時後就能出來,並且有一頓豐盛大餐等著他……這兩個人的感受,一定是截然不同的。

所以,一個完整講述的童話對兒童的意義,不僅在於增加其對善惡的具體認知,更重要的是——童話中所蘊含、所承諾的“轉變”,提高了他們戰勝恐懼的信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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